又望向他。
“你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听到医院、赌庄时,柳晨曦心咯噔一下。
“和那些学生一样,我也只是随意说说”,蔡恒看柳晨曦一脸自责的愤慨,又问:“看先生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那家新开的赌场在什么路上?”柳晨曦心有不祥地问
“劳勃生路。”蔡恒说。
柳晨曦浑身像被爬满了虫,他从嘴中挤出几个字:“华丹医院?”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蔡恒点了点头。
柳晨曦戴上礼帽,转身离开咖啡厅。他一边后悔今天出来走这一趟,一边又庆幸今天走了这么一趟。不是今天在外面走,还不知道柳彦杰瞒着他做了多少混蛋事。柳彦杰伤天害理的买卖竟然已经做到他头上来了。
回程时候,电车出了问题,停在半路。无论是头等票还是三等票,都只得下车,等下一辆开来。柳晨曦完全没心情等,他凭记忆拐进一个长长的弄堂,准备走回红屋。
上海的弄堂是四通八达而又嘈杂的,连没人的时候都有油纸的声音在风里哗啦哗啦得响。柳晨曦转过第三个弄堂口时,身后跟上了几个唱新闻的卖艺人。他们嘴里里哼着小曲“今儿就要把那米商的情事唱一唱,米商那婆娘真漂亮,大大的眼睛头发长,不爱那米商爱出墙……” 主妇与娘姨们打开屋门,纷纷跑到弄堂里来凑热闹。这让这个只有三米宽狭窄的老式弄堂,更挤得难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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