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行的府邸挂上了桃符,年味越发的重了。
对于人人期盼的日子,陆之行就显得冷漠许多,他从不过这种热闹的节日。
外面的人都在忙着迎神祭祀,看灯会。他却在陆府阴暗的密室里审着城郊抓回来的南越人,捏着锈迹斑斑的刑具,陆之行忽然感觉索然无味:“这般酷刑下去你都不肯说,赫连懿是给你施了什么禁术?”
那南越人被绑着气若游丝。他不仅被人挖了双眼,身上也看不见一块好地方。被打的皮开肉绽,手上被铁刺穿透不说,还能隐约看见皮肉下露出的森森白骨。
见这人还不肯就范,陆之行扔掉手中刑具。
“来人,叫个大夫过来给他诊治,治好了继续给我打,如果他还不肯交代那就不必留情死了就扔去乱葬岗喂狗!”
从城郊回来后,陆之行再没睡过好觉。一闭眼就是那个老女人骑在他的背上,拽住锁在他脖子上的铁链,还不住地跟四周的南越人炫耀:“看见没!这是郦朝王爷那宝贝儿子,现在还不是被我骑在身下?”
她堆满肥肉跟褶子的脸上得意洋洋,周围人刺耳的笑声以及赫连懿面具下那让人胆寒的目光都是陆之行噩梦般的经历,原以为自己会慢慢淡忘这一切,结果赫连懿的出现再次把他拉入深渊。
陆之行把这经历的一切都归咎到南越人身上,所以面对南越人时他从不心慈手软,他会发泄似的去折辱南越人,就像当年赫连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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