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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感冒来得十分突然,严重到我不得不找人和我换班。
晨间起床时,喉咙痛到发不出声音,从家里的医药箱找耳温计量体温三十八点九,我就知道不行了,得向排班经理请假去看医生。
今天跟我搭挡上班的杨虹得知我生病,趁休息时间打了通电话关心,那时我才刚从耳鼻喉科诊所出来。
杨虹担心我发高烧会昏倒在路边,坚持要陪我通话,我昏昏沉沉地在沿途餐馆买了一碗蛋花汤回家,没食慾地随便喝了几口就吃药,倒在床上。
「我想睡觉。」
「好,多睡觉才好得快。」杨虹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像个老母亲,「你有没有买退热贴?或是用毛巾冰敷额头也可以……」
她的喋喋不休令我头疼,猛咳几声后,我喉咙疼痛、嗓子沙哑地勉强开口:「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啦。」
掛掉电话,我拉起棉被矇住整个人,缩成一团睡去。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脖子和额头,但因为实在太不舒服,所以我没有醒来,直到傍晚,睡到口乾舌燥的我动了动、撑起上半身才发现,自己一隻手正被人紧紧握着。
温仲夏趴在床边休息,床头柜上除了诊所开的药,还摆着耳温枪、一罐保温瓶和几片退热贴。
我用空着的手摸摸额头,撕下早已退凉的贴片,儘管尽量放轻动作,温仲夏仍是睁开了眼。
「你醒了?」他先是摸摸我的额头,又拿起耳温枪替我量体温。「三十七点五,有比较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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