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站在石阶上,如他所料,沈若臻没有崩溃号啕,而是静静地叩首和垂泪,真正的大恸多半是无声无息。
项明章其实有些羡慕,身为人子,有一个值得敬仰和追随的父亲也算一件幸事。不像他,想到所谓的“父亲”,只有无法消解的憎恶。
良久,沈若臻站了起来,与沈作润告别。
项明章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等沈若臻走过来,递上去问:“你还好吗?”
沈若臻接过擦了擦额头,细密刺痛,估计磕破了皮,他道:“没关系,能祭拜父亲是高兴事。”
项明章俯身帮他拍了拍长裤上的尘土,说:“走吧。”
沈若臻环顾周围:“你说姚家人每年清明回来祭拜我父亲和姚管家,那姚管家的墓是不是也在这里?”
“姚先生在别的地方。”项明章道,“路上说吧,有人在那儿等我们。”
从墓园离开,汽车沿着山下的公路疾驰,项明章告诉沈若臻,姚企安晚年出家了。
沈若臻默了一会儿,信佛的人出家是意料之中,但抛下儿孙满堂去面对青灯古佛,又在情理之外,他无端地有些难过。
项明章没有解释,说:“姚先生葬在寺庙的后山,他的家人为他供奉了牌位。”
沈若臻敏捷地问:“等我们的人,是姚家人吗?”
项明章和姚竟成谈了一项长期合作,并且让利三分,等利益关系产生了,再跟姚徵谈情分。
“姚竟成先斩后奏,姚女士没办法,把旧物和墓园的资料都给我了。”项明章说,“不过她不放心,想见一见我说的‘沈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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