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
他可能早就不记得了。
岑稚从捉迷藏那次之后,就把他当哥哥,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程凇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直到他玩够和她回家。
每个欺负她的人都会被程凇教训。
十岁那年有男生笑话她没爸妈,程凇听见,揍掉那个男生一颗牙,自己的耳骨上也留下一道细长的疤。
后来变成浅褐色。
程越江和男生父亲生意上有合作,怒不可竭地压着程凇去男生家里道歉,程凇一声不吭不愿意,背脊挺得笔直,眼神不耐地望向旁边。
回来后程越江罚他去庭院罚站,八月烈日底下,能热到人中暑,程越江不许任何一个人给他送水送东西。
岑稚趁裴芹和程越江午睡,偷偷溜出去给他举着小风扇,喂冰西瓜。
努力踮起脚把手遮住他眉骨上,帮他挡太阳,看见他耳朵上没好的伤疤,嘴角瘪了瘪,眼圈就红了。
程凇不理解:“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岑稚小声说:“对不起。”
程凇倒觉得没所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干嘛道歉。”
“再说了我是哥哥,别人欺负你我肯定得揍回去。”他按住她的绒绒发顶,把她踮起的脚尖给压回去,“有我在,谁也管不着你,所以你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后来岑稚回忆了下,她大概从那时起,喜欢就埋下苗头。
因为程凇帮她粗糙地抹了眼泪之后,她望着他的眼睛想,只要他不嫌她烦,她可以一直一直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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