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调全乱了……」揉转太阳穴,诺桑一步步地釐清从那日重逢以来的所有片段。
其实他一直很清楚别针所代表的涵义,哦,当然他指的不是单单就一个金属铸造出的物体而言,而是那行径,与那之于他的意义。
──佔有,绝对的佔有。
该是要庄重且严肃地隔阂出他们的距离,在某些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前打住,理由恰如当初他离去的导火线一般吶。
只是在许久没见的问候中,他竟失神了,沉溺在习惯的味道和怀抱中,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但就硬想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的不满是吧?」偌大明亮的格局内,低柔的嗓音空幽回盪,诺桑将双手合十拖着下顎,疲倦地轻喃。
脑中停止思忖几天前赫兰在后廊花海前诉说的话语,并非对于他那低沉迷人的嗓音与令人醉心的话语感到眷恋,只是一点点的怀念而已,而这不足以证明或定夺任何现状。
在讶异对方的突如其来的行径时,瞧见了隐藏在那摧残新生美丽花朵的举动之下,赫兰明白的将他所有不满情绪表达出来,关于他对他始终未曾改变的情感,以及他不希望他的过度漠然。
赫兰认为诺桑一定能知悉他的意思,而诺桑亦从没令他失望过。
为什么要折去一朵花?
为什么一年前要突然离去……理由是何?
为什么一年后回来,别上了那宣示主权的别针?
这些问题,诺桑心中自己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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