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
岁安看着孙氏,心里有些怪怪的滋味,面上露出笑容,和声应下,借口回房。
孙氏一路目送岁安,直到她的身影在拐角消失,脸上的笑容才淡去。
……
“夫人是因郎君要应酬不高兴吗。”走出一段,阿松忽然开口。
岁安默了默,说:“父亲从来不应酬。”
不仅不应酬,在岁安的记忆里,父亲是连母亲细枝末节的情绪都放在心上的人。
之前岁安同谢原说过,有时父亲会因为教务繁忙忘了母亲的事,母亲那么霸道的性子,在这种事上却像是有天然的默契,从不恼火埋怨。
但她还有下半句没说,那就是父亲从没将忙碌当做理直气壮的理由,他疏漏什么,一定会记得,事后再弥补过来。
反倒是母亲,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在意,甚至教导岁安,做事要分轻重缓急,
可岁安分明见到,母亲在收到父亲的弥补和回应时,心情骤然放晴的模样。
识大体,存理智的人,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有心去和护过那些最细腻的情绪。
他们往往被现实和事实告知,在成大者、大事面前,一切小家子气的情绪都是可笑的羁绊。
岁安忽然站定,冲周围的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阿松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又轻手轻脚返了回去。
玉藻似乎意识到岁安要做什么,主动上前探路,避开所有可能被发现的视角,成功带着岁安回到了厨房附近,也瞧见了坐在厨房外廊下发呆的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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