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来的鼻尖和嘴唇微凉,舌头却滚烫,带着新鲜浓郁的薄荷气味,沉沉压入口腔,专横又凶猛。
夏棠很想把他推出去,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哼鸣,手腕被他握着越发吃痛,浑身紧绷想挣扎出一点响动,但被钳制得极死。
她可以张嘴咬他,就像以前做过的一样,比那次更恶狠狠地、攒足力气,让血腥味蔓延口腔。
但她偏偏犹豫了一下。
吻里薄荷的凉意就像岩浆底下藏着的冰霜,夏棠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掐着他的胳膊,用的是最大的力道,这个人却毫无觉察一样只管吻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 2y zw.c om
舌尖深入,一手握着手腕,另一只手捧着她的一边脸颊,让她的头颅不能动弹,暗沉沉的影子将她整个盖住。
咬他就好像把一只冰天雪地里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踹出屋檐下。
就在犹豫的一小下,夏棠开始缺氧。
忽然有哐当的一声响,是她推到了旁边的书桌,桌上的东西开始接二连三往下掉,她的课本,练习册,然后是清脆的噼啪声。
林清让送她的香水瓶从桌上滑下来,干脆利落地在地板上摔成数块,强烈的香气瞬间弥漫,就像一颗芳香炸弹。
她咬了陆霄一口。
血腥味伴随着浓郁的橙香,本来是清淡又纤巧的香气,这时候却过分的浓烈。
夏棠的手腕得到了自由,她终于能喘上气,大口大口呼吸着甜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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