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被强迫、被轻贱的感受,都化作了一声声令郑飞鸾心碎的梦呓。他听见何岸说不要,说害怕,说疼,蜷缩着躲去了病床一角,拼命想远离他,却又因为寒冷或者别的什么缘故,不得不屈辱地挪了回来。
郑飞鸾揪心至极,便握住何岸的手,缓慢地释放出了安抚信息素。
他知道何岸需要这个。
何岸几乎立竿见影地放松了下来,眉头舒展,肩膀松弛,浸浴在郑飞鸾沉幽的味道中,枕着他的衣角睡去了。
人人都知道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最有效的止疼药,但“药效”却没那么容易控制。像何岸这种特殊情况,给少了起不到止痛效果,给多了又会刺激原生性腺,加剧它的愈合痛。按照季医生的说法,郑飞鸾若照顾得好,三天就能痊愈,照顾得不好,那不光得多拖几天,还有可能留下程度不稳定的后遗症。
郑飞鸾简直一分钟也不敢疏忽。
他注视着何岸的脸,时刻留意着眉宇间细微的表情变化,淌虚汗了,睡得焦躁了,或者恶心想吐了,他就多释放一些安抚信息素,后颈疼狠了,迷迷糊糊伸手去挠,他就及时拦住,再将信息素收一收。
这间病房处在隔离时段,护工不能进出,郑飞鸾自然成了唯一的护工,渴了喂水,饿了喂营养液,汗流多了就拧一条湿毛巾替何岸擦身,再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一夜忙碌,窗外天光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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