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楼王望着那个名字,轻轻啧了一声。
“果然是贰臣贼子之后,即便享有陛下如此厚爱,也不曾领情。”
成璧心知与他争辩不出什么。先前他起了这个话头儿,又自然而然地引出了容珩失踪之事,可见已然做足了准备。虽他说得大义凛然,宛如自己才是忠君不二的良臣,但不可否认,容珩若真落在他的手上,只怕现状堪忧。
赵元韫见她缄口不言,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便故意凑近了她,笑道:“此事已然大白于人前,陛下可莫要因为一点儿微末的情爱,便为歹人遮掩啊。”
成璧定了定神,勉强道:“旁的都不重要,而今关键是找到容珩问个明白。”
她信太傅,容珩为人虽失之内敛,情感不比将军直率,却是位二十年钟鸣鼎食养出来的蕴玉君子,胸怀洒落如霁月光风。若非如此,他怎能在几次难堪后仍以她为重、为她提醒?
即便这些不是为着她赵成璧,而是为了他一生圣人教诲之下所要效忠的君王,她也信他。
成璧心中担忧,此事又牵扯到她的这块说不得的逆鳞,一时不免有些失措,露出些许与她年龄相衬的脆弱。
见她恶狠狠地瞪住自己,赵元韫扶额一笑,叹道:“尔玉,你不会真以为容珩被臣绑走了吧?”
通常赵元韫称她为陛下时,多半是在虚与委蛇,两个人泾渭分明地守着各自的底线不去触碰,面上也总能落得一个叔慈侄孝,两相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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