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我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送我自己一个礼物,开始我想得只不过是在生日晚上在林茨的酒馆里痛饮黑啤酒,或者坐在园丁咖啡厅里啜饮一杯咖啡,在生日当天也似乎不应该做任何多余的事,例如为报纸与期刊撰写专栏,或者参与公共市民协会为翻修剧院而提意见,要知道,我已经受够了平时当个好市民—甚至很少去直白地评论露天电影里的小妞发不发骚。
显然当我的朋友都可以对那些因为一张电影票就可以上床的雏鸡赊账,而我却胆小到连对黑白电影里的女人挑逗性挥手都不敢,最多只是瞥一瞥她们的胸部,推测她们的乳房是否和我想象中的那么白腻,而在老酒馆里遇到那些讨烟的女人我都不敢占便宜,谁都知道她们是来自施皮特尔贝格街的橱窗女郎,只要经过一段仓促而毫无征兆的讨价还价就可以完成交易,她们的丝袜低到了腘窝,每当有人逗留在她们的桌前,就可以看见她们有些裸露的腿,只要花四十赫勒就能享受到一次快餐式的性爱,甚至在最极端情况还能得到仿佛施舍般的欢好。
而我的胆怯总是遭到我朋友的嘲笑,在维也纳女人闻名的魅力之下,我既不到大街上与那些女人跳贴面舞,也不给那些卸掉内衣与丝袜的女人糖,最多是疯狂阅读一些廉价的情色小说,对着文字里那些暧昧与缠绵的低语而产生意淫,用眼神把在简陋插图里的女人的丝袜褪低而再褪低,想象她们中的某一个答应在我面前脱衣,而我则付给她一大笔钱,在想象中把她变为我一个人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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