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这两字,全身颤巍。
想躲开,往床沿拼命挪,要扒掉输液的针孔,他想起身,想逃,他头颅已然碎落,不能再碾成泥沫。
殷天兀的意识到他的行为。
一把掀开被子,“我有说你什么吗?委屈成这样,你是老爷们儿还是我是老爷们儿!”
米和像得了癔症,充耳不闻,眼疾手快把针管拔了,甩出一串血珠。
他挣扎得抠紧床沿起身,至始至终不敢看身后,兜着纱布要落荒而逃。
殷天怕他伤口又裂,一把钳住他肩膀,“我不跟你吵,躺下。”
“我不想你走,我只是不想你走,可我没法拦你,我没有立场拦住你。”他把头靠在墙上,整个人缩成虾米,满目凄怆。
纱布褶皱在一起,看着就疼。
米和的脸几乎全贴在墙上,像是不想面对,似个病发的自闭少年。
殷天唉声叹气,把刚才说的话从新过了遍脑子,没说重话啊。
她缓缓下床,绕到他面前,擦拭着他眼泪。
米和扭捏地挣脱开,脸恨不得埋进墙面的水泥里。
什么叫先发制人!
这种黑心律师简直手到擒来。
殷天气笑了,把他硬掰过来,“我都没怪你,你委屈个什么劲儿,我不走,你也不许走,我这种人很难找丈夫的,你这种人倒是很好找老婆,你比我更容易跑。”
米和嚅嗫,“是你不要我。”
殷天擦拭着他眼泪,“别演了好吗和律,都坦诚一些。”
米和把头垂得更低,“我没有演,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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