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文煦的斯文俊秀不同,沂王是差别极大的另一种相貌脾气,几乎将霸道两个字写在脸上,初见时以为的那点出尘不过是道袍带来的错觉,稍微熟悉一点,就会发现他由身份地位与性格本身组合而成的威权本质。
奇怪的是,虽然如此,这位王爷带给她的压迫感没有杨文煦强,杨文煦其实有过许多温言软语俯低身段的时候,但最终却是将她逼死,她怨气不散,化为厉鬼,才有复生。
沂王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下,透露出催促之意。
他的耐性一直不怎么样,大约以他的地位,很少需要等待谁。
兰宜垂下眼帘。
她到了支付代价的时候,她不怀疑沂王说话的信用,那封将要到达的圣旨倒可成为一种别样的佐证,如果只是为了诓骗她,不必弄出上达天听的阵势。
她没有这个价值。
谁有,兰宜不知道,她知道她问了沂王也不会答。
“我还是要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吗?”最终,她换了另一个问题。
沂王回答:“不用。明日过后,王府内外,你都可以去。”
所以困着她就是为了诰封旨意下达,木已成舟。
兰宜心下到底有气,捏了下掌心,又看了眼沂王的手腕。
罢了。
且由他横。
前世的记忆让她知道,这座牢笼不会是永久的。
期限之内,沂王若万一不守承诺,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杨家故事未必不能在沂王府重演。
无他,惟手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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