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三天。

今天是恒芸去美国的日子，我看了床头的手机已经摔碎了。

「恒芸，对不起，我实现不了对你的承诺。」

妈妈走进病房

「醒了？」

「奶奶呢？还好吗？」

「没事，当天就出院了。」

妈妈拿着一个纸袋放到床头，说了

「手机，我帮你换了门号。旧门号要帮你取消吗？」

「不用了，先留着吧。」

「好，医生刚刚跟我说大概观察三天没问题就能出院了，机票帮你订下週五好吗？」

「可以。」

我拿出手机拨出那一直记在我脑海中到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还是晚了。

我跟恒芸一样没参加毕业典礼。

在德国待了一个月后，那晚我接到一通电话，是项羽亨

「韩熠，你出国都不说一下？」

「当时发生太多事了，来不及说。」

「你跟何恒芸还好吗？」

「你有她的联络方式吗？我联络不上她。」

「韩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吗？」

我想了一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和项羽亨说了。

「其实，我只有听见吕茜说，何恒芸当天一直在等你，一直到最后一刻才登机。」

「那?你跟吕茜呢？还好吗？」

「唉～吵架了，那时候她准备去台南，也就没联络了。」

「我们四个就这么散了。」我叹气。

「是啊，就这样散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开口问项羽亨

「你捨得就这样放手？」

「当然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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