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陈鹤征就戳着温鲤的额头说她脑袋笨,无论吃过多少亏,都学不会长记性,看谁都像好人, 谁都不会欺负她。
当时, 温鲤无忧无虑, 眼睛亮亮的, 唇色饱满, 笑得又乖又好看, 对陈鹤征说:“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才不要搁在心里, 很占内存的!我只要记得你, 记得你对我好,就行了啊。”
那样单纯的岁月,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了。
直到叶清时说起金麦奖,说起钟萦代陈鹤征领走了那座最佳专辑制作人的奖杯,温鲤才收回投向窗外夜空的目光,她觉得后劲发酸,于是,长长呼了口气。
叶清时听见那声气音,笑意加重,问她:“怎么,听不下去了?”
“有一处细节,叶老师说得不太对,”温鲤纠正他,“代陈鹤征领奖的是sirius乐团,是他一手捧红的那个团队,他最得意的代表作,并非只有一个钟萦。”
叶清时忽然沉寂,不说不笑。
温鲤却有了表达的欲望,于是,她反倒成了话多的那一个,继续说下去:“那张让陈鹤征拿奖的专辑,那首让sirius走红的歌,都叫《鸿消鲤息》。我的名字在里面,是陈鹤征写给我的。”
“我和陈鹤征在一起过,也分开过,现在,我正在重新追他。我对陈鹤征的了解,远超某些看热闹的外人。”温鲤一把清亮干净的嗓音,在夜色里,柔柔的,又有点倔,“所以,不必到我面前来诋毁他,我不会信的。不仅不信,还会多心,去想是不是有人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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