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员外一边埋怨,一边也暗暗心惊。
他一个跟着跑腿的都吃不消了,这么个十来岁的丫头仍然精神抖擞,不知累似的。
每日各种知识往她脑子里灌,寻常人能听出个子丑寅卯来,听懂这几个行当的道理,已是不易。
唐荼荼不光得听懂,还得整理汇编,她像块海绵一样疯狂汲取各行知识,每天白天庞杂的信息流,到了晚上就总结出文字来,工程进度表一天天跟着写。
她还得融会贯通,将各行的知识填塞到放映机里,绘画、皮影、韵声光乐,还有进度落后的镜片,全方位得考虑进去。
吴员外自诩是个见多识广的,也跟不上这个强度,叫苦之余,脑子慢慢转向了奇怪的方向。
——怪道二殿下瞅准这么一位呢,脑子好使,人也爱扑打,放后宅妥妥是个贤内助。
八月已经过完了,离重阳节越近,晏少昰越不抱什么希望了。放映机于他虽重要,拖到年底再呈给父皇,也是行的。
可唐荼荼时间观念重,定好了九月初九,她就当政治任务完成,攻坚克难,分秒必争。
晏少昰连着好几天“饭后溜达”,都会溜达去工部瞧她一眼。每晚都看见唐荼荼带着几个匠人,坐那小院里测试机器。
他皱起两条眉,一张嘴,又憋回去,怕泼她冷水。
话在舌尖含了三轮,晏少昰没忍住:“你熬了几宿了?印堂黑如锅底,眼皮都耷拉了。”
一副耗尽精力的衰丧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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