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到,季郁呈耳朵红得有点充血。
要不是变成了植物人,季大少爷还从未享受过这种时刻,以他冷漠骄矜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把脑袋埋在小妻子颈窝的这种显得很脆弱的事情的。
呵,谁见过有草原上的狮子把脑袋埋在小猫柔软的颈窝处?还任由变态小猫在自己耳朵上蹭来蹭去的?
以前这样匆忙疲惫的行程有过很多次,这两年季老爷子在国外到处找专家,一旦有一线希望,就会安排他过去治疗,只是每次结果都是失望而已。
先前跟随季郁呈过去的是护工,一路上他只能躺在担架上,那让季郁呈觉得自己像个被运送来去的尸体。
只有这一次,感受着小妻子身上的体温,他才觉得这是旅程,而不是行程。
他已经越来越熟悉小妻子身上的味道了。
机场有些远,这样的姿势坐久了,宁绥肩膀开始有点酸,脖子也有点僵硬。
虽然还想继续抱着怀里的人,但人家季大少爷毕竟快一米九的身高,即便在床上躺了两年清瘦了许多,重量也还是让宁绥有点儿消受不起。
他忍不住扭过身体,把季郁呈身后的座椅放倒,然后扶着季郁呈倒上去。
正沉浸在温馨时刻中季大少爷被迫与小妻子分离:“……”
什么意思?不抱着他了?
他嫌他重?
“……”季大少爷顿时有点抑郁起来。
照料植物人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两年护工换了几次,管家每次给他洗澡时也是长吁短叹……小妻子待在自己身边久了,会不会也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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