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的。”她道,声调不稳,接着补充,“也还是嫁的。”
云珩躬身在她脸颊上摸了摸,道:“不是先帝子嗣稀缺以及他伪装的好,这帝位根本轮不着他来坐。早就该换人了。”
手掌上的触觉微凉,云珩在她脸上揉捏着,再亲了几下,温和哄道:“不怕,孤会保护好你。且没有万全不策,孤不会轻易动手。”
虞秋跪坐在榻上,往前一扑搂住了他的腰。
虞行束鲜少与虞秋说朝政上的事情,遑论当今圣上。但现在虞秋要嫁入皇室了,多知道些,对她有益无害。
“圣上仁慈,体恤百姓不易,多年来始终延续先帝种种律法规矩,未有分毫革变。”
说好听了是这样,说得难听点,就是为帝多年没有任何建树,一直在吃先帝老本。这么多年,朝中老臣新将一堆,提出的任何革新政策均被一律驳回。
对的也好,错的也罢,十年如一日地沿用先帝留下的政策,哪怕如今早已不是当初四海初平的世道。
虞行束这几日因为虞秋的婚事得假在家,侍女等人皆不在跟前,但说起这种事,声音依旧压的很低。
“为什么这样啊?”
“怎么说呢……”虞行束咋舌,掂量了会儿,道,“你看历来帝王,哪一个死后不是被后人评论功绩放在一起比较的?圣上性子平和……”
平和换种难听的说法,就是怯懦。
怕被后世人骂,于是不做任何改变,又不对那也是先帝的决策,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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