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终也并未说什么揭穿她的话来,而是道:“值不值得自己心里才是最清楚。”
如同阮枝。
她所谓的反抗,最终目的从来不是逃离明淮,而是让明淮知错。
所以就在明淮身边,看似是一场禁锢,其实是她自己的选择。
云楚转而道:“大婚推迟的话,也不知会推到什么时候。”
阮枝道:“兴许要等到这一仗打完。这段时日必定很忙,太子应当会以大局为重。”
事实理应如此。
距离两人大婚,到眼下不足半月时间,又突然生此变故,自然是要以御敌为重,太子大婚,就算是一切从简也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
更遑论,事实要更为复杂。
大殿之内,赫致栎高坐龙椅之上,底下站了数位在朝中说的上话的朝臣,七嘴八舌的讨论此事最佳解决办法。
“陛下,臣以为大靖此时并不事宜与梁人交战,早年征战劳民伤财,固本养息是先帝所定,依臣之见不如取怀柔政策,不如以联姻表求和之态。”
不等赫致栎出声,便有人怒斥:“荒谬!”
“亏得这种法子你也想的出,大靖的脸都叫你丢尽了,区区梁人,祖上压得,为何现在就束手束脚?”
“早不是说过了,如今休养生息用的是祖宗的无为之策,若是那梁人真的贪得无厌,届时再同其正面交锋也不迟,你们到底在急什么,若是打起来,你说朝中有谁可用?支连山地势显要,从未有靖人翻越支连山,谁能保证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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