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命令道:“阿季搜身!刀也全部收走!”
他抱起灵今对温廷泽道:“你走吧,什么事都之后再说。”
温廷泽看他抱着灵今匆忙离开的背影,对着池方道:“夷人也能之后再说了?”
池方面容冷淡,对着温廷泽的时候更没有好脸色,他瞧了温廷泽一眼,上马转身就走,温廷泽自讨没趣,也不恼,自行上马命令道:“回营!”
赶回客栈,灵今体温逐渐变烫,意识全无,周誉心中不安越来越盛,灵梓已经带着随行吴太医等候在周誉房外,见周誉抱了灵今回来,吴太医迅速跟进去。
周誉刚把灵今放好在床榻上,灵今再次咳血,鲜红的液体刺中周誉的心脏,他让吴太医迅速诊脉,并吩咐道:“收拾东西,立刻回京。”
灵梓领命而去,房内便只剩下了周誉灵今和吴太医三人。
许多年以前,那种无力又绝望的情绪又开始笼罩周誉,他征服沙场的时候,以为永远不会再害怕。
直到刚才灵今不省人事,周誉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再度袭来,他站在一边,身上沾着灵今吐出的血,袖子中的手无意识得握紧,他紧盯着吴太医动作,诊脉不过片刻,周誉却觉得过去了许久。
“儿臣若背叛阿琰,便永远守不住所爱之人。”
自己为什么要发誓?为什么心高气傲?为什么认为以爱人当先的父亲,根本就不会用手段?
他曾以为此誓幼稚可笑,所以丝毫不做犹豫得宣誓出口,如今才知,只要能正中要害,分什么幼稚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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