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没有看过邵应廷给她准备的替换衣服长什么样,当她推开房门,看到硬板床上放着的一套高中校服,愣在原地。
以为她介意,邵应廷解释:“新的,没穿过的,毕业时买来当纪念的,用来当睡衣正好。”
一板一眼的解释,无法反驳,但也处处漏洞。
薛灵抱起衣服,挑眉刁难他:“纪念的还给我穿?”
邵应廷不敢看她,别过眼红着耳朵说:“你比纪念重要。”
他撒谎了。
薛灵就是他想要的纪念。在他扭曲的心里,这套校服就是薛灵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
修车磕磕碰碰是常事,邵应廷三个住处都放了药箱。
碘伏、酒精、棉棒、纱布、跌打酒,应有尽有。
淤青可以不管,但额头的伤口太深,不能不管。
刚才在浴室已经用水冲过粘在上面的泥沙,现在只等洗完澡出来的薛医生帮他清创包扎。
浴室的水声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烟雾缭绕中曼妙的胴体。
宽松的短裤被平地筑帐篷,大脑叫嚣尼古丁三个字,瘾与欲像有千万只虫子交替啮啖他的神经,邵应廷烦躁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零食柜里找糖。
最清凉的那款。
糖都在竹篮里,可怎么翻都只看到果味软糖,翻不出想要的。
浴室门开了,声音磕磕绊绊。
“东西准备好了吗?”
邵应廷终于挖到埋在最底下的劲凉薄荷凉,撕开扔进嘴里,一股凉意从口腔窜入体内,暂时压制那挺拔的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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