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每次做完爱之后,孟朝总是醒得更早一些。
很难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证明,还是她本能的作为一名约调师的警惕。
——这是一个男权世界,对女人和男人的裸体呈现出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
男人们并不介意拍下自己的裸体,甚至会以此为荣,若他们恰好有一根很大的鸡巴那就更好。女人则终其一生都要为她们的裸体感到羞耻,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她拥有向凝视着她的男人展露裸体卖弄风骚的自由。
简单来说,孟朝不会给任何人威胁她的权力,因此也就要时刻保持清醒。
“我走了,小牧。”
游牧云睡得天昏地暗的,他还在倒时差。
饶是如此,他还是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乱舞着想要拦一拦她。
“朝朝,别走,说好我送你去学校的……”
孟朝才没那个闲心陪他玩过家家的游戏,她下午就要考试了,现在最好还是收收心。
“作为没有亲自送我的补偿,你可以给我发个红包。”
她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红着眼睛靠在墙上的许秋白。
还有,被他丢在脚边的早就冷掉的外卖盒子。
这场面,任谁都觉得荒诞。
即便孟朝觉得她一直生活在一场荒诞的戏剧里,许秋白和他奇怪的不合时宜的执着也可以排进这出戏里最戏剧化的场景的前三名。
“老板,你不会是在这儿站了一夜吧?”
许秋白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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