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兔子。
沉汨蹲下身,指尖轻轻抚摸着它雪白柔软的毛发。它长得不太像家养的白兔,耳朵更短,上面的绒毛更厚,不是白色,而是黑褐色,连耳朵内部都长满了细长的绒毛,没有一点红色。
即便正处于昏睡中,它的身体仍旧因为疼痛而止不住地发出细微的抽搐。
鼻尖是浓郁的奶香甜味。
一只,发情的兔子。
她的视线落在它前爪上渗出的星点血迹,抚摸的动作一停,下一刻,她捞起它揣进怀中,起身离开了教室。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海里的一艘船,伴随着海浪的波纹轻轻晃动着,奇怪的是,周遭温暖如春,也并没有一点海水的冰冷咸腥。
更像是泡在母体的羊水里,隔着一层水液,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间萦绕着她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暖香。
啊,他也曾有过这么安心的时候吗?
不,他从未见过他的母亲。
那位为了孕育他而耗干精血的女人,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就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却迎来了一个又一个新的“母亲”。
他看着她们或温柔亲和,或佛口蛇心,一个个如同盛开的鲜花般接二连叁地点缀在他那有钱得叫人咋舌的父亲身边,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或凋谢,或枯萎。
得知自己怀孕时有多么喜悦,死在产房的那一刻就有多么恐慌。甚至有很多,等不到临产,就急剧地被腹中的胎儿吸干了年轻鲜活的生命,成为了葬在高档墓区的一缕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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