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夜弦点头,“你踢我凳子,还打我,刚才还蹂躏我的事情,我现在都不跟你算了,你不能再欺负我了知道吗?”
宣恪:“哦。”
他神情冷冷的,眼睛里没有笑意,於夜弦觉得自己要不是找到了那么点儿规律,一定会觉得他在生气。
“哦是什么意思。”於夜弦嗤笑了一声,“吃亏的怎么看都是我,你还挺高冷。”
宣恪这次连哦都不给他了,实力诠释了什么叫高冷。
於夜弦继续闭眼睛瞎说:“你知不知道,你弦哥我就喜欢高冷这一款的?”
他还没等到宣恪的回应,监狱的门先开了,两个人被分别带走,宣恪临走前还回头看了看於夜弦。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你哥我。”於夜弦见缝插针地占嘴上的便宜。
“到哪你都是这副德行。”郁良越看得直叹气。
於夜弦:“哪儿能啊郁娘娘,生活都这么苦了,还不带我自己找点乐子啊。”
A区nl不分的口音倒是被他玩出了精髓,郁良越时隔三年,发现自己越发说不过他。
“你是不是有性生活了?”郁良越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问。
“你什么意思?”於夜弦不解。
郁良越啧啧称奇:“你好像比以前更能浪了,看起来还有点荡漾。”
“闭嘴吧你。”於夜弦没好气道,“就你话多。”
第22章
郁良越把他推进了一间办公室内,解开他身上的手铐,退了出去。
於夜弦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手腕,把眼前的办公室上下打量了一遍,三年没来了,这金碧辉煌的风格倒是一点都没变。
他随手抽了个凳子,在办公桌的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圆圆,让姐姐看看你。”熟悉的女声在於夜弦的身后响起,穿着白色长裙的舒沁站在於夜弦的身侧。
“总督夫人好。”於夜弦敷衍地行了个礼,半点没有尊敬的意思。
听到他的称呼,舒沁的脸色苍白了一瞬,随即又换上了笑容。
“不用寒暄。”於夜弦说,“有事说事,要不是飞艇出了故障,你也只能在明天的谈判桌上见我。”
舒沁的眼神躲闪:“圆圆,你不能怨我,总有一天,当丹夏的驻军从牧南的土地上撤走,你会重新成为牧南的国民,你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到时候……”
“得了吧夫人,我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当什么英雄。”於夜弦打断了她的话,“间谍能有个什么下场,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别把你那套政客的洗脑方法用在我身上,我不后悔,我是自己愿意去的。”
他余光瞥见了桌上银质的小碗和放在一边的匕首,脸上讽刺的笑容更深。
“夫人,别铺垫了,有什么诉求我们直接说,明天就要开战了,趁早放我回去,我对A区大概还有用。”
“我为牧南A区而战,不是为你而战。”
*
牧南A区的总督主和,原本就不敢对丹夏的人随意动手,如今听说了冉羽是丹夏的少总督,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几人从监狱里放了出去,准备立即签丹夏那边主动提出的和平条约。
当天於夜弦和宣恪就搬出了牧南的监狱,住上了给他们特批的临时住宿。
可能是之前占的口头便宜有点多,於夜弦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刚好又遇上了宣恪,宣恪看他的目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於夜弦哼着歌,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宣恪。
“我走错了?”於夜弦吓了一跳。
宣恪一把关了门,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於夜弦的手腕上,有一道刀伤,伤口看着有些吓人,连袖口上都沾着血。
他从刚才开始,就把左手一直缩在袖子里,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谁也不会发现异样。
“怎么回事?”宣恪又问。
“没事。”於夜弦收回了自己的手,“昨晚在飞艇上被弹片划伤的。”
毕竟他是雪靳皇族的后人,传得神乎其神,血比这年头的熊猫还珍贵,多少能起点加速伤口愈合的作用,难得这次送上门了,他那铁公鸡一般的姐夫,怎么可能愿意不捞点儿备用。
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给宣恪说的。
他移开视线,想绕开宣恪去开门,完全忘记了这里应该是自己的房间。
宣恪一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甚至伸手落了个锁扣,把门给锁死了。
於夜弦这下有点意外了:“宣处长,你在做什么?”
他忽然发现,宣恪是比他高一些的,当他们的距离太近时,他竟然就会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於夜弦。”宣恪又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老气沉沉的语气来教训我?”於夜弦不高兴了。
他想把宣恪气走的,这小孩最近真的有些反常,他现在有些头疼,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於夜弦不服。
宣恪的视线从他的脸上,一路下滑到他的手腕上。
於夜弦:“……”
哦,一不留神血顺着手腕流下来了,滴答滴答地正在往地板上落呢。
不是很疼,但宣恪看起来很嫌弃他,这场面好像还挺有趣的,没心没肺的於副处不知道为什么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心没肺实锤了。
“哦,不碍事不碍事。”於夜弦赶紧道。
这下宣恪看他的眼神更吓人了。
於夜弦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招惹宣恪过头了,毕竟宣恪现在的心情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好,为了防止又出现之前挨揍的惨剧,於夜弦决定乖乖闭嘴,看宣恪到底要做些什么。
“弹片的伤和刀伤,我能分得清。”宣恪板着脸,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卷绷带,把於夜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没把你当傻子。”於夜弦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尊严。
“别动。”宣恪扯开绷带。
“刚才被门划的。”於夜弦换了个比较靠谱的解释,“可能我记错了,昨天弹片也划了一下。”
他怕把血弄到宣恪的身上,抽了抽手腕,被宣恪一把按了回去。
“别乱动。”宣恪有点不满他的动作,右手在他的左手心上轻轻抽了一把。
不疼,有点痒,於夜弦不动了,看着宣恪帮他处理伤口。
“出门旅游必备宣恪啊,你怎么什么都带着。”於夜弦看着氛围不太好,主动开口搭话,“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呢。”
人好像总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奢求。
“这是常识。”宣恪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剪开绷带,给於夜弦绑了个小蝴蝶结,生硬道,“你没有常识。”
“我没有我没有。”於夜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