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同框了。
“还要更早一些。”宣恪看着金属墙壁上的画,开口道。
“我们遇见的时间,还要更早吗?”於夜弦想不起来了。
他试图在往昔的时间里找寻宣恪的影子,但却暂时还没发现重合的部分。
宣恪点点头:“我等你自己想起来,或者天亮之后,我亲自来提醒你。”
“猜中了有奖励吗?”於夜弦突然兴奋。
宣恪:“有。”
“有什么?”於夜弦跃跃欲试,“宣处长能给我什么难忘的东西?”
“会难忘的。”宣恪不肯多说。
“那要是没猜中呢?”於夜弦不依不饶。
“那也给你奖励。”宣恪说。
於夜弦一路沿着监狱树的金属树枝走向地面,想起他上次在这里的时候,还和樱桃一起唱过歌。
“樱桃他爸。”他停下脚步,“你说樱桃它去哪里了?”
“会回来的。”宣恪说,:“它是为你而来的,就不会轻易抛弃你,在必要的时刻,它会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於夜弦故作嫌弃:“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它爸了,这个神棍的语气都快一模一样了。”
以前总觉得樱桃聒噪,现在没了樱桃,竟然还有些想念。
情报处的监狱树已经空了,像是为了给丹夏制造更大的乱子,有人把所有抓到的人都给放了出去。
“冉羽终于打算篡位了?”於夜弦问。
宣恪嗯了一声。
“也算是能忍。”於夜弦笑了笑,“他那便宜叔叔,三番五次地要暗杀他,能一步步活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天亮之后。”宣恪提醒他。
“天亮之后,在最靠近北边的方向等你。”於夜弦说,“快去吧,完成你在丹夏最后的任务。”
等着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从此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身份的隔阂。
“把圆圆的力量借给你。”於夜弦主动扯过宣恪的衣领,生涩地去吻宣恪,点到为止,见宣恪明显开始不满,立刻故作强硬道,“不许回应我,听到没有,剩下的一半,等你平安回来,自己找我拿。”
宣恪放下紧紧搂着於夜弦腰的手,毫不迟疑,闪身从门边离开。
宣恪走了,情报处的小办公室顿时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圆圆。”宁绯靠在大沙发上,喊着玩,“落寞了?”
宁绯刚刚得知於夜弦的小名,这会儿叫得格外欢快。
“走开走开。”於夜弦开始赶人,“圆圆是你能叫的吗?”
今夜的丹夏乱成了一锅粥,情报处却躺着两个闲人,於夜弦躺在沙发上,望见天边的红云,等着天色将明时的赴约。
第49章
提前失业的两个人坐在宣恪的办公室里,於夜弦自己动手,给两人各自泡了茶。
“弦哥。”宁绯品着茶香,“你跟宣恪,真打算私奔啊。”
“对啊。”於夜弦在宣恪的椅子上坐下,“不然你当我开玩笑吗?”
“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宁绯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困惑,“你在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离开,那你先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说实话。”於夜弦坦白,“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我想过某一日战争结束,我活着回到牧南,所有误会我的人敬佩我,埋怨我的人感激我,名声权力和金钱,所有的东西都自然而然会找上门,可时间久了,我渐渐就不相信了。或者说,现在的我找到了比名利更好的东西。”
无可交换,不可替代。
“那你当初为何来丹夏?”宁绯问。
“和你一样,我厌恶战争。”於夜弦说,“丹夏对牧南发起的战争,伤及了太多的无辜,像卓璃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
他只是万千人类中最平凡的一个,救不了谁,只能尽己所能尝试着去阻止战争,试图从这个过程中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不过我有私欲。”於夜弦继续道,“这点我必须承认,你应该知道,我和牧南的总督夫人都不是牧南出生的人。”
窗外一片阴云遮住了月光,丹夏局势更令人捉摸不定。
“好吧。”宁绯放下手中的杯盏,“我也有私心。”
人类都是自私的,投身于战争中,既有冠冕堂皇的道理,也有发自于心的理由。
“说说看。”於夜弦来了点兴趣。
“我只给你说啊。”宁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我其实有点逃避心理。”
於夜弦:“?”
於夜弦不懂,什么东西这么可怕,把宁绯逼到丹夏来搞谍战。
他正要细问,窗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边澜打碎窗户,从外面跃了进来,碎玻璃落了一地,边澜把枪架在窗台上,对着窗外就是一阵扫射,街道的尽头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卓璃推着个轮椅,一路跑得飞快。
“你还好吗?”於夜弦难得关心了一下冉羽。
“不太好。”冉羽斜了卓璃一眼,“你会不会照顾人。”
“宣恪推的大概会稳一点。”於夜弦也就是随口一说。
“不。”冉羽突然悲愤,“那只是你看到的表面,只有他看起来比较冷静,他之前根本就不挑路,鹅卵石铺的小路,就这么面不改色地推着过,一路脑袋都要被颠坏了,我脾气能不差吗,一年不到我换了好几十个轮椅。”
宁绯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每次他推着你过来,你看起来都不怎么高兴。”
於夜弦:“……”那之前,他的那些羡慕都是怎么回事。
只有他眼中的宣恪,是会关心人的吗。
或者说,他在很早以前,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偷偷地关注宣恪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他照顾人的时候细致入微。”冉羽越说越气,“大夏天的强行往轮椅上塞棉被,我就问谁能受得了,你是不是还觉得他对我挺好,他是不是还和你说过他是为了报恩。”
“的确说过。”於夜弦想起在内城医院的时候,宣恪对他说过的话,“你救过他?”
“算是吧。”冉羽憋了三年的火,一朝全然爆发,这个时候还有点气,“我们更多时候,更像是合作的关系。”
於夜弦又想起,他刚才和宁绯聊的,那个关于私欲的话题。
“那你知道。”於夜弦问,“除了战争,宣恪来这里,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他想顺便打听一下宣恪身上的秘密。
“好像有。”冉羽说,“他说过,他来丹夏找一个人。”
於夜弦心中一动,莫名有些紧张:“那他,找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冉羽没耐心了,“但他现在好像没有在找了。”
“你干什么去!”宁绯大喊。
密密麻麻的枪声中,於夜弦翻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