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好久,死活不肯跟着牧南撤退,舒沁找人把我给打晕了,我好久都不太乐意跟她说话。”
宣恪想了想,挑了个自认为比较好的说法:“我命大。”
於夜弦:“……”
於夜弦换了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因为夺权。”这个问题宣恪会了。
这个答案,放在从前,於夜弦也许会惊讶,可他现在,已经有些了然了:“哪个势力?”
“塔北。”宣恪回答,“我是塔北第十七任总督。”
於夜弦:“哇哦。”男朋友后台太强大了。
塔北是四岛中最安分守几的国度,但总督的传承却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残忍,为了保证领袖的实力,他们的总督是一步步夺权杀上位的,总督的备选者会经过苛刻的角逐,最终生存者会成为塔北的下一任总督,获得所有国民的敬重。
也就是说,当年才十二岁的宣恪,是一步步从血海中,夺到这个位置的。
於夜弦瞬间觉得,丹夏这俩叔侄,是玩不过自家男朋友的。
“你们第十六任是不是还在位?”於夜弦想起自己听过的情报。
“在,不过他好像有点想退休。”宣恪点头,“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回去。”
岂止好几次,平均一个月催一次,催完工作催结婚,像个絮絮叨叨的家长,宣恪每次收到塔北的情报齿轮,都会读到一堆唠叨,时间久了,他把那条情报线给拉黑了。
於夜弦:“那你为什么没走?”
“我是来找你的。”宣恪说。
於夜弦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作何回应。
宣恪坐正了身子,认真地看着於夜弦的眼睛:“我是塔北间谍‘月见草’,我来丹夏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翠雀’,任务期限不定,找到为止。”
“等等。”於夜弦想起一事,“当初在情报处的时候,你说丢失了间谍‘翠雀’和‘朝颜’的情报,把我关进了鸟笼监狱里,宁绯拿了他自己的那一份,那关于我的那份情报……”
“是我拿的。”宣恪的声音听不出什么。
但,於夜弦转头的时候,却发现宣恪在偷笑。
宣弟弟满脸抑制不住的笑意,甚至肩膀还都抖动了两下。
“那时我还在找你,我不知道就是你。”宣恪试图解释,“所以,情报丢了,总要有个人负责。”
谁知道,坑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宣恪讲得很有道理,几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他妈,过分了!”旧账被翻了出来,於夜弦哭笑不得,一头撞在宣恪的肩上,瞧见了自己刚才咬出的牙印,恶向胆边生,又照着原处给了宣恪一口。
第51章
气急败坏的於夜弦拿宣恪的脖子磨牙,磨一半感觉自己头撞得好像有点疼,而且他刚才的大动作,明显牵动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哎哟,疼……”於夜弦抽了口凉气。
宣恪单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给拎了起来,按到了旁边坐好。
“老实坐着。”宣恪威胁,“不然把你绑起来。”
樱桃跟着附和:“听到没有,老实点。”
“你有作案工具吗?”於夜弦天生多动,安分不下来。
“纱布和绷带还有不少。”宣恪认真翻口袋,一边思考着绑人的可能性,一边拿着绷带一圈圈往於夜弦的手腕上绕。
“这么凶?”於夜弦乐了,“小心我跑了,你就没对象了。”
“你跑不了。”宣恪笃定地说。
“为什么?腿在我身上,你欺负我,我就跑远了。”於夜弦忍笑,“会被打断腿吗?”
自从他发现了宣弟弟极其幼稚的一面之后,就时常逮着不放逗着玩。而且宣恪是有微表情的,比如刚才,他说要跑路的时候,宣弟弟以极快的速度噘了一下嘴。
於夜弦找到了往后余生的乐趣。
“晚了。”宣恪阴森森道,“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你要是跑,我就把你抓回来,你是我的。”
抓回来,也舍不得打断腿,只能用宣处长的方式教训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教训乖了为止。
毕竟对象性子摆在那里,不安分是必然的,宣恪觉得自己需要多辛苦一些,但他心甘情愿。
宣恪没把话说全,但於夜弦明显是读懂了他话外的意思。於夜弦瑟缩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阿福,收收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於夜弦忍不下去了,指责道,“快要溢出来了。”
毕竟於夜弦已经开始觉得腿软了。
宣恪冷漠:“哦。”
於夜弦算是了解他了,这人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指不准在想什么刺激的玩法。
坏得很。
宣恪:“你别乱动了,休息一天,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出去。”
於夜弦为了人身安全,努力安分守己。
两人之间的话题,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情报丢失的问题上。
“宣弟弟,我一直以为你光明磊落,不屑于背后阴人。”於夜弦气得牙痒痒,觉得那天的账还是得算算,“所以那天情报丢失,被冤枉的只有我一个人。”
白蹲了一晚上监狱。
“那是间谍的人设,你应该知道的。”宣恪试图晓之以理,“而且那是我唯一一次出手坑人,事关翠雀,虽然我还没看到内容,但我不可能把那份情报留在情报处,我本来打算,走个流程就放你们走的。”
“结果……”於夜弦心情复杂。
结果他寻衅滋事,惹毛了宣处长,把自己浪进监狱了,冤家就这么结下了。
“你也知道。”宣恪摊手,“是你自己挑事。”
说白了,还是太能浪。
看起来冷漠且凶的宣恪,也只有於夜弦这种不怕死的时常想逗着玩,还想钓走当男朋友。
“不行,你给我道歉。”於夜弦时隔几个月知道自己吃了个闷亏,立刻开始不依不饶。
“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宣恪说。
於夜弦反应过来了:“你是指那天夜里送我回家?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大发善心。”
原来那天晚上,是宣处长自己心虚。
他还感动了一把,给宣恪送了水果糖。
“我把自己赔给你了,我是自愿跟你走的。”宣恪垂下视线,“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能……”於夜弦凑过去,在宣恪的耳边提了个条件,“让我……”
“只有这个不可以。”宣恪反悔的速度惊人,“而且那天在战备区的时候,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按照宣恪的逻辑,赔礼道歉和卖身,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不能混为一谈。
“行吧行吧。”於夜弦没要求了,“那你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