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我来这里的时候,他的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宣恪说,“他真正站不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九岁那年,他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
一边目睹着至亲被夺去生命,一边还要和凶手虚与委蛇保全自身的性命,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沉重了。
心结还在,他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在这点上,我觉得塔北的继任模式更好。”宣恪说,“陌生人之间的争夺,总比亲缘之间的残杀要好很多。”
“可怜孩子。”於夜弦决定以后不欺负人家小朋友,顺便让卓璃也别欺负人。
“你也是可怜孩子。”宣恪帮他拨了拨眼睛边的碎发。
“没大没小,算起来我比你大,你才是可怜孩子,从万米高空扑通一声摔下来被我捡到的可怜孩子。”於夜弦嘀咕了一句,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精力耗尽,身体已经十分疲惫。
宣恪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轻轻地解开了於夜弦手上的绷带。樱桃逐渐降低自己的亮度,从天花板上飞下来,停在宣恪的肩膀上,看上去像是一盏小夜灯。
避难所里像夜晚一样安宁,地面上硝烟弥漫。
雪靳城白色的岛屿悬挂在丹夏的上空,飞艇从四面八方围护着这座岛屿,丹夏的岛上,南北两方,盘踞着两股势力,各不相让,丹夏的形势像一个迷局。
冉羽坐在自己的轮椅上,给士兵交代任务,将部分兵力,拨给了丹夏的防空,带着丹夏的红云飞鸟旗的飞艇缓缓升空,与雪靳城白色的飞艇群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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