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指尖拂过那两身新衣,捡起欲收进箱笼里放好,这一拿,却让叠放在衣物里的银票和那纸和离书一并掉了出来。
瞧见“和离书”那几个方正又刺目的大字时,他嘴角的弧度瞬间冷凝。
倒真是……铁了心要同他两不相欠!
谢征薄唇冷冷挑起,与生俱来的骄矜让他恨不能立刻叫人进来,拿了这包袱扔得远远的。
闭眼缓了几息,最后却只是拎起包裹里的东西,尽数锁进了一旁的箱笼里。
他坐在一旁,垂眼看着脚边的箱笼,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现在扔了,总会惦念着的。
且留着吧,留到看着这些东西心底也再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时候,就是时候扔了。
他是魏严一手教出来的,说起来,他在魏严那里学到的最受用的东西,莫过于直面自己的欲.望,同时也要学会掌控自己的欲.望。
他对她动心不假,但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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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公孙鄞离开了燕州营地后,实在是耐不住心底有只猫爪子在挠一样,溜溜达达又去了蓟州的新兵营。
谢征嘴严,他磨破嘴皮子也没能问出多少关于他成亲的事,但他寻思着,那姑娘都托自个儿叔父给谢征带东西来了,瞧着也不像是对他无情的样子,怎地谢征又说那姑娘不愿跟他?
怀揣着这一肚子的疑惑,公孙鄞去问了蓟州管理工匠的小将,倒是没费多少事就打听到了赵木匠。
会医,还用几贴膏药给一校尉治了风湿的木匠就他一个,好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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