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未来某一天我会打从心底真的感到抱歉,然后哭着跪在他面前求原谅吧。」
不知为何的,彦豪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像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打上来。而那也很莫名的,让我心底有某个地方感觉到撕裂般的痛。
我总觉得越是思考,越是陷入了某种窒息的泥沼。有种死循环束缚着我。
后来我想我是在怕,我或许从未真正对民俊感到抱歉。我的思绪总是太混乱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感觉身体重的像是石块,好像快要沉下去。手臂感觉麻的什么都感知不出。上一次头脑这么昏沉,似乎是熬夜两天没有睡觉的样子。
天花板是不熟悉的模样,待耳鸣消退后,视线也逐渐清晰,从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中,我可以判断我躺在医院观察室的病床。
我稍微动了动手,皮肤感觉到点滴的管线。我嚥下口水,脑海里充斥着话语,是上回医生说要好好注意身体健康的叮嚀。
我转过头,坐在矮凳上的民俊半卧着,他握着我的手,整个人伏在那睡得安稳。我感觉到胸口紧缩,像黑洞般不断塌陷,我有些颤抖的抽出手,然后摸了摸民俊那头胡乱绑起的头发。
「春暉?」他立刻抬起头,脸颊上都是被压到的印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一开口就想吐,所以我只好停留在原地,然后盯着对方着急的面孔。
那瞬间,我想到了在昏倒前,我最后意识的事情是什么。在民俊瞇着眼睛查看点滴的时候,我感觉血液好像全衝回了脸上,为了不让自己就此爆炸,我只好又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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