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换了一个人。
许淙探头,“娘,爹呢?”
金氏制止了他的起身,然后端着药喂他,“你爹守了你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衙门的人有事寻他,便出门去了。”
“淙哥儿,你这回可把我们吓坏了。”
金氏心有余悸地说道:“不但好端端的突然发起热来,大夫还说你‘惊惧过度’,可你在家里好好的,哪儿受的惊?”
“后来还是你祖母想起,怕不是前日祭祖的时候被魇着了,她老人家急得不行,连夜去给你祖父上香。好在上完香之后你便不发热了,喂你喝药也不再吐出来,不然我们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许淙默默地喝着苦药汁。
既然家里人已经找到了解释,那他就不用说自己是被什么吓到惊惧过度的,因为穿书这件事实在是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呢?
难道说用不了几年,王老夫人死了,接着弟弟死了、自己死了、亲娘常氏死了、养母金氏也死了,最后就连许明成、佟姨娘,甚至连刚出生的许浵都难逃一死?
那样的话说出口,恐怕家里人又要以为他被魇着了。所以许淙没有说话,默默地喝着大夫开的药,然后修养身体。
这一修养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家里人轮番来看他,开始的那几日许明成甚至搬了个床榻,就在他旁边睡。按照王老夫人的说法,就是他阳气旺盛,适合镇在许淙身边。
而在这段时间里,许淙也反复思索如果以后遇到了‘主角’,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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