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父亲在入梅前的季节去世,父亲缠绵病榻数月,死时不过是早晚,他收到家中递来的消息时并不怎么意外。踩着点回去见了棺材里的父亲最后一面,灵堂黑压压一片,和他沾点亲带点故的亲属们皆是面色肃穆,见他走过也只是不远不近地鞠躬。成年后他基本没怎么回过五条家,一年年过去,这些半生不熟的脸都混在五条家这口浑浊的锅里,乍一看,分不清谁是谁。他心不在焉地扫过一圈,也不开口,谁都没敢上去搭腔,就这么看着他走出灵堂。
他目不斜视地,径直朝走廊边站着的侍女问话:“母亲在哪?”
侍女吓了一跳,紧张地指着一边的走廊,“夫人……在厅内。”
他顺着路走过去,停在门外。透过那层障子门,听见屋子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啜泣,还有断断续续的安慰,乱糟的声音毛茸茸地在他心头挠着痒。他眉毛动了一下,伸手拉开门,惊动了里面围坐着的几位妇人。
她们一层层抬起脸,像是被响声惊动的鸟雀,接二连三地挥动着黑黢黢的留袖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只剩得中央背对着他坐着的女人依旧坐着不动,低垂着脑袋,拿着块手帕撑在脸庞,半个身子倚靠在桌子旁边,腰肢看着没骨头似的,软得像条鳞片乌漆漆的蛇。
“母亲。”他像是没看见屋子里旁的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他的继母,五条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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