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天光微亮。骆潇仍是全无睡意,翻身下了床。
手机里暂时没有新消息,她怔愣着等了一会儿,干脆又跑去冲了遍澡。
绵热的水汽爬满整间浴室,憋闷到有些难以呼吸。身体被热气蒸得愈发白皙,青紫色筋脉线流淌在半透明的皮肤之下,像单薄饺子皮里藏埋的一枚硬币,颜色突兀,却又生长得和谐。
她用指腹如同使用一把锉刀,反复搓着,直到鲜红的血色浮上皮肤,感受到辛辣的痛意,才将方才那女人的话从记忆中搓去了一半。
“我跟我老伴难啊,一直到四十多岁才怀上他,好不容易把他养大……”
“你行行好啊,找到那个人,我们也就解脱了……”
“费用你别担心,我攒了好多钱的,反正这辈子也用不上了。”
“我儿是好孩子啊,他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就走的……”
烦躁。骆潇将乔安的那封假遗书指给她就离开了,折了一份委托又毁了睡眠和心情,真不划算。
那女人的话就像一条抹着毒液的鞭子,若是刚干这行的毛头小子,指不定要被鞭笞得幡然悔悟金盆洗手了。
可她是骆潇。优秀的杀手除了奉守职业道德以外,没有多余的良心。
用浴巾把身体擦干裹好,屋子里已经被日光照耀得透彻。
门铃响了,骆潇没理,自顾自吹起了头发。
在吹风机的噪音里门铃又不自量力地叫了两声,然后门被纪沉雀打开了。
揉干水分、梳开、涂精油,一气呵成。骆潇一边扎头发一边转过身,纪沉雀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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