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路,陆明钦停下步子,侧身替她拢起坠落的兜帽。
今日风凉,但日光融融,谢知鸢不冷,她晃了晃脑袋,那才被戴好的帽子又掉下去了。
陆明钦心下觉得好笑,他一面将她被风吹乱的额发顺好,一面垂眸问,“现下脑袋不疼了?”
谢知鸢扑扇了下睫,忽地想起昨夜自己同表哥耍赖,在他手底下不是说腰酸腿疼便是扯落头疼,让他好饶过自己才肯罢休。
她眸中闪过心虚,怯怯看了他一眼,见他好整以暇地等着答复,这才低声吐出几个字,“好像,好像还是有一点......”
陆明钦捏住她兜帽的毛边,低声笑了笑,“那便好好戴着,免得今夜头又疼了。”
什么嘛。
谢知鸢鼓了鼓脸,玉雪般的脸颊在兜帽毛茸茸的一圈里好似只软糯的小团子,“才不会了......”
她是胆小,但也不能日日胆小,先前只是因着身份的转变,她对那种陌生感手足无措,可现在多与“身为夫君的表哥”说几句话,自己就能缓过神来。
表哥还是表哥,无论是阿鸢的表哥还是夫君,都是一样的。
“夫君”在女孩眼里仅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陆明钦不知他昨夜的提点全然作废,不然定要被气得再好好教她表哥同夫君的区别。
两人一路笑着回了停南轩,谢知鸢才跟着表哥踏入屋内,便有好几个机灵的丫鬟上前替她摘身上的披风。
怎么有这么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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