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教练拯救了小岳,但小岳眼神却已经不像过去的清澈。
我依然放学后会去「阎家小吃店」光顾,现在的阎妈妈除了白天开店做生意外,夜间还额外帮忙做起附近消夜摊贩的生意,原本每天开朗的她,忽然间沉默许多。
我想起小时候,阎妈妈曾吃饭时温柔地告诉过我:「人哪,活着不要一直想怎么赚钱,还有比赚钱更值得追求的才是。」只是眼下的阎妈妈,也被迫得向钱看齐。
我不想要看见这样沮丧的她。
悄悄拉开小吃店收银台,我塞进了一小叠纸钞,撇头看向厨房,阎妈妈正在努力做菜丝毫没有察觉。
几周前,我开始偷拿家里的钱并「交纳银库」帮助紓困,反正,这本来就是母亲得来的不义之财。
母亲不知何时开始与阎爸爸有来往。
当我某次放学,路过皇后镇金碧辉煌的酒店时,意外发现她们俩正在附近的咖啡店用餐,隔着透明玻璃,我看见母亲有说有笑地点着头,而阎爸爸是充满男性之姿在她面前比手画脚。
回家后我一度担心这会是场不可告人的婚外情,我甚至连小岳都不曾开口过,但殊不知,几个月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个比婚外情还严重的相遇。
偶尔,我能隔着房门偷听见母亲的电话内容,母亲时常谈论到股票与房地產,她总是兴致高昂地推销着某些股票,然后我可以感觉电话另一端的陌生人,正点头如捣蒜地称讚母亲的好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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