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方限渝,向来想的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没甚想法,却是能从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
他们并不多见。
悯须遇还是会觉得她不同常人那样待他,往往是一看他都是没怎么想笑,最多的还是看。
只要不是故意装作不懂,都是能看出是不是有爱慕之情。
方限渝倒是没有,还真就只是看。
悯须遇不管这些了,还有事在等着他,索性往后她是不是看他又何妨。
今日来礼部尚书府,纯属意外。
身旁同他的李笃满面愁容道:“皇上也真的是,我们做臣子的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喜欢谁就狠下心除根。”
“这样子,难啊!”
都没几条活路可寻了。
最让他们恐怖的是,皇帝少时治国理政,不那么难懂圣心,现如今日子久了,要老了,人越不好了。
谁都怕顶头的天子活得久。
要是好,还可行,倒也不必抱怨。
然而就是皇帝猜疑不断,专揽权力,又活得久。使朝臣尽了好话,忠言不去逆耳,辨不出谁才是真正的良苦用心。
太傅吕宪堂辅佐了两任太子,他更是有心而力不足,唯一的心只剩下了太子偃。
面对朝中局势而起,吕宪堂不敢去试,从了失望再到希望,他也是老了,真的不太想尝第二种失望。
悯须遇本是在听李笃的话,他们抬脚离开,下着青石阶梯,紧随其后的还是他的叹气,“侯爷啊,这么些年,我终于见到了封侯时候的伯阳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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