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马车上疲惫非常,礼洛演得很好,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配合着在明妃面前说谎,身体被情绪和记忆的线控制着一举一动。
面上维持的笑容收回的那一瞬,刻意不去想的记忆像野兽一样撕扯过来。
记忆和现实反复重合求证,一切又细细密密地朝她扑过来...宫灯的纹路...柱子...谁身上的花纹...对了,礼乐在笑...向前走就到了...要去哪里来着?嗯...再往前...不对...是在回家的路上吗...
手心好像黏黏的,低头看是白色的液体,有谁在笑,在耳边低语,凝神去听,
“以后也这般对你的主夫哦...”
瘦长的手掌抚上她的手,引导着她一遍一遍去抚摸...去拥抱...
恍惚间好像搂住了谁...
曲凛被抱着不能动弹,“妻主?您松松手,妾还未沐浴呢。”
白墨把头埋进曲凛脖颈处,深吸一口气,清爽的香气从男人身上传来,
“礼乐死了,”
在耳朵旁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曲凛把人搂紧,等着她继续。
“他那么明媚张扬的一个人,最后瘦成那个样子,他说要把自己给我,”
“他是个疯的,叛经离道惯了...”白墨没有再说话。
曲凛觉得脖子上湿湿的,松了手让人坐在床上,
“我知道,”他听到自己说,“看着我。”这次他没加敬称,用手指抹掉白墨脸上的泪。
“您被吓到了,”凛温柔地看着她,语气却笃定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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