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济楚喋喋又道:“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对贺戋戋有意思,所以跟晋惕抢女人。我可警告你,晋惕就是个不讲理的活阎王,你敢跟他……”
沈舟颐无奈地笑了,摇头打断:“说什么呢,越说越离谱了。”
“那你为何宁愿挨打,也不肯收晋惕送的贿.赂?”
沈舟颐神色如恒:“贺沈两家已合并,我名义上也算贺家长子。若收了这等黄白之物,今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无法做人立足的。”
邱济楚哦了声,“原来你是为这个。那贺戋戋外表纯良,实则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子,一心盼嫁得高门去。你既不是因为她,那就最好。”
沈舟颐问:“戋戋和若雪是姊妹,你这么说戋戋,岂不是连若雪也骂上了?”
邱济楚听他谈及未婚妻,顿时脸红,啐了一口,“你莫乱说,她是她,若雪是若雪,没法相提并论的。”
沈舟颐名义上既做了贺戋戋的长兄,那么她出嫁时,沈舟颐免不得被狠宰一大笔,赔上不菲的嫁妆礼。流水似的银子,只白白流向仇人魏王府的口袋中了。邱济楚想到此节,就不住扼腕叹息。
两人在逆旅中清算好剩下的程仪盘缠,打点妥当后,欲按原计划在边陲小城寻觅蝉璧的所在。
若真能收得蝉璧带回临稽贩卖,一本万利。沈舟颐被晋惕挫磨得不轻,急需这笔钱东山再起。
时节尚在南方酷暑的五月底,北地却寒风如刀,冰冻三尺,雪虐风号。想在这处寻得传说中上好的玉石并不容易,没准还要亲攀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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