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儿再嫁也更难找人家,只能往那种差了又差的人家里寻,多的是寻不到人家,活活烧死的哥儿。
“他想找个好的,那也得找得到才行啊。”
“一个十岁就跟着人出去走过镖,在男人堆里长大,还是个以要账为生的恶霸哥儿,谁敢要?”
“可不是嘛,到现在镖局里的人还有时不时去陈家坐坐的,那陈烈酒的弟弟陈金虎不就被他给安排到镖局里走镖去了,我们这些手脚健全的想进镖局都难,他家金虎轻轻松松就进去了,谁知道这陈烈酒和镖局的人干过什么勾当——”
这人还没说完,一个端着洗衣盆的温婉少女从她家门口路过:“李婶说话还是小心点好,当心陈家的列祖列宗半夜来敲你家房门。”
陈烈酒家,也就是陈家,祖祖辈辈不知道在这儿扎根了多少年,村里后山的半块山埋的都是陈家的列祖列宗。
这也是陈烈酒一个哥儿为什么能在村里横着走的原因。
他家宗族大,村里县里包括附近村子都有不少他的族亲。
在这个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的时代,想要动陈烈酒,首先就得想想自家宗族打不打得过陈家宗族再说。
李婶听到温婉少女的话,面色一僵,随即尴尬道:“婉婉这是洗衣裳回来了啊,哎哟,瞧瞧婶子这张臭嘴,老毛病又犯了,总是忍不住说些有的没的,该打、该打。”
李婶说着装腔作势在自己嘴上扇了两下,嘴里还哎哟哎哟唤了两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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