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她摊开双手,掌间烙着半生的风霜:“现在不怕硌手了。”
张湍握着她的双手,指腹在疤痕旧茧上轻轻摩过,这些年的艰辛都在掌中,皆由他而起。
远处果农站在树上,笑看着两人往来。本是一片喜气,那果农不慎一脚踩空跌下树,折了腿。赵令僖清醒过来,急急与张湍上前帮忙,果农忍着剧痛,却在担忧耽误采摘。张湍百般劝说,才说服果农下山疗伤。
赵令僖未跟着下山,与富商打过招呼后,直向山中去,果农们付出百倍辛劳,最终却仅有微薄报酬。口中未散的荔枝清甜转瞬变得苦涩。至夜来雨落,天空被滚雷撕裂,她仍在荔枝林中。
张湍在一株树下找到她,她正抬头望着最高的枝头挂着的那颗红荔。
她说:“这里的荔枝,往年有一成会送进京中,与其他几处的荔枝一并作为贡品进宫。那样许多,存在冰窖里,最终还是会腐坏,被当做垃圾清出宫门。却不晓得,原来都是血与汗浇出来的。”
“人非生而知之者1。”
“可若仔细想,就该能想明白。蠢笨而已,哪有这些借口。”她抹去面颊雨水,“明日凌霄渡有船去茶山镇,我要去一趟,你呢?”话题揭过,不再提起。
“我随你一道。”
仍是那位富商,商船泊在凌霄渡,赶去茶山镇验新茶,捎带上赵令僖二人。船途经昙州停靠半日,张湍在此下船,道是有事要忙,随后会自行追去茶山。赵令僖应声送他离开,耳边响起他先前所说——去辽洋沈府请老师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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