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的母亲跟我说了挺多,尘归尘土归土,如果你在美国那边还有什么朋友,方便的话送一束蓝色矢车菊到希克斯教授家门前吧。”
贺红棉说,那是赫尔曼最喜欢的花束。
南雁记得,她早些时候一位德国客户似乎也喜欢矢车菊。
那似乎是德国的国花。
当然现在两德分裂,大概也无法再代表他心目中的那个德意志。
褚怀良应下,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尽快跟贺兰山说比较好,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且不管贺兰山到底什么反应。
他都有知情权。
“怕他跟我生气?”
“严肃点。”褚怀良没结婚但不代表不懂得夫妻之间的事情,部里头成家立业的占据大多数。
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架,何况是死了爹这么要紧的大事呢。
南雁简直能想象出褚怀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心里有数,等下我跟他打电话说这事。”
贺家母子对赫尔曼·希克斯的感情极为复杂。
尽管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贺兰山都把这人当海绵来按压,恨不得能从这位德裔美籍的父亲那里多弄一点钱。
但对于任何一个人而言,没什么能超越生死。
嘴上轻松的南雁,等待许久之后这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贺兰山最近工作不是那么忙。
他们的项目团队实现技术突破后,心态上没有早前的患得患失,平和的进取的心态,有助于研究突破。
现在的贺兰山,不用动不动就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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