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谢紫殷以后是不是丞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谢紫殷不是丞相,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虽不亲近,却也无需太过漠然。
是以莫枳在三日前壮着胆子唤出那声“谢兄”,却未被谢紫殷否认时,他便心安理得,从此张口闭口都唤着谢兄二字。
莫枳想:要是当初在盛京的时候谢兄也这么好说话,我们两个指不定也会做个知己朋友。
但这种话说出口就显得狂妄。
谢紫殷看廊外飞雪,听他问话,淡淡反问:“是烈酒?”
“不算烈酒,”莫枳道,“但香气醇厚,确实是好酒。”
谢紫殷颔首道:“那容我满上一杯。”
莫枳道:“我来就好。”他执着酒壶为彼此斟酒。
一杯送到谢紫殷身前,一杯自己捏在手中。
莫枳问:“勤泠与盛京的雪应是同样,谢兄为何还要在此处看雪?”
谢紫殷道:“我此刻在勤泠,于是我看勤泠的雪。纵然雪色相似,我身处不同风景,心意也就有所不同。”
莫枳想: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耻上问:“那谢兄现在的心意是什么?”
谢紫殷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谢紫殷反问他:“你可知雪有多冷?”
莫枳满头雾水地问:“有多冷啊?”
谢紫殷道:“刺骨的冷。冷到你感觉不到自己有多冷。”
“……这么冷,”莫枳总觉得谢紫殷话里有话,他皱眉道,“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看?”
“因为我冷过了。”
谢紫殷含笑道:“四年前,我尝过深雪河流之下的冷意,说是冷,不如说是痛。痛得已经不知那是冷还是热,到底痛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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