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林感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此话不假。
沐浴完不久,蒋家长辈终于回来了。
听说自家不顾祖训,擅自下场科考的孽障终于回来了,且安然无恙,两位长辈喜怒交加,预备好好训斥蒋文峤一通。
但有外客来访,只得将收拾不肖子孙的事暂且一搁,先来会客。
蒋家父祖相貌十分相似,性情也相近,只不过一个年轻,一个略年长,都十分慈祥和蔼,一点都不端长辈架子。
蒋家祖父还向他二人敬酒:“愈周不谙世事,此次下伤多谢二位照拂,尤其感谢沈小公子,若不是你感慨赠药,愈周小命难保啊……”
说到动情处,胡须皆白的老人家甚至有几分哽噎。
蒋文峤垂下头,自知这次有些出格,忙道:“无论这次中与不中,孙儿都不会再次下场应考,也绝不会入朝为官,请祖父放心。”
“哎,有你这句话,足矣。”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但是沈长林还是敏锐的感觉出,蒋家父祖并不欢迎外人到南玉山庄来。
夜里,沈玉寿和沈长林秉烛夜谈,院角小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伴随着阵阵蛙鸣,兄弟两吹着夜风交谈着。
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沈长林告诉小兄,此番到南玉山庄来,是为了避祸,但是此事牵连甚大,并且答应了别人要保密,暂时不便说。
“嗯,不说就不说。”沈玉寿虽然饱含担忧,且能猜到多半与史家有关,但长林说不能说那便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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