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罢又走了,留着许忠怀一人反覆回味着那触感,说是回味就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词用的不好,可除此之外,他也没找着更好的说法。
后来在某个深夜时分才惊醒过来,怎么他从脚踝一路向上,摸到的都是裸露的皮肤,难道他……习惯性不穿衣服?
想来总听闻有高人不拘世俗,袒胸露背,放浪形骸。或许这人也是如此,虽是喜怒无常,却有着医术仁心,救了他一命,该要感恩戴德。即使猛然回想起有些毛骨悚然,可眼不见为净,他也当作不知道就好。
隔日那人又来,综合了许忠怀自身的直觉,他决定唤他恩公。毕竟不可能真的唤他好相公,总是你啊我啊这样称呼不太礼貌。选择相信他是男子,总好过是个女子,要是女子成天在他眼前晃悠,却是光溜溜的身子,那该有多么惊世骇俗啊!想想若是男子,贪热光着身子又没人瞧,也不算风俗有害。
「看来精神不错,腐肉都尽了,该长新皮了。」恩公如此说,感觉很是满意。「该要痒了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许忠怀全身就痒了起来,而且愈发剧烈。
「想着你底子好,清疮药是烈了些,好的虽快,却是极痒难耐,你可堪得住?」恩公悠哉地说,看着他痒不能搔,苦撑隐忍的样子,似乎很有趣。
「在下可以,只要能好,都能受。」他许忠怀可不是没受过伤,能快好,自然是最好。他心系主公安危,即便他有十成的把握,没有信息终究是不能确认主公是否无恙。他不愿託恩公去打听,怕洩漏自己的身分让这单纯的缘分转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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