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至,干戈坐在车上,默默观察一旁正对着连线机器说话的罌粟。
玉帛今早做足了准备,洗了乾净的澡,没有用肥皂和洗发精,然后绑了个辫子,穿上紧身衣,拿着罌粟给的刀就和他们出门了。
干戈当时看着她的样子,似乎不怎么紧张,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直到她潜入了实验室,她就会紧张了。
这是罌粟的说法。
起初不怎么紧张,大概是这次的任务规模很小吧,感受不到以前你们从我身上感觉到的隆重感,不只是武器等级的差别,还有任务内容的复杂度。
回想着罌粟说的话。不错,玉帛现在确实很紧张,正躲在办公桌后方的柜子里瑟瑟发抖。
她小声地用连线对讲机说着话,从柜子门上的通气口看着外头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见几个东西的轮廓。
干戈看着透过她胸前针孔摄影机拍出来的画面,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因为照的只有柜子的门。
「你别那么没有同情心好不好,」玉帛小声抱怨着。
从连接器传来的声音沙沙的。
玉帛不是在开玩笑,躲在漆黑的房子中,从柜子缝看出去的光景,根本就如恐怖片一样可怕。
眼前受到局限的视线好像随时会衝出一张满是鲜血的笑脸,要不就是张开裂至耳边的血盆大嘴尖叫的女子。
外头的不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她也不能跑出去确认声音的来源,这时气氛的烘托导致她根本不敢想像,那到底是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是水龙头没关好,抑或是从女鬼沁水的头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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