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让红裳再把茶添上,又喝尽了放下,无所谓道:“噢,随他干什么去,反正我本就是要赶他走的,早走晚走都一样。”
辛鞣不敢在这多待了,这便起身:“我回去催辛鞍送信过来,若殿下明日身体仍有不适我再来看看殿下。”
“不必送信来了,他如今已不是我的侍卫,虽然还有奴籍,但大可拜托辛大人想办法帮他脱去,我与他没什么关系了。有劳辛小姐今日过来看我了,我想我明天精神就能好起来。”
楚言枝送她到阁前止步,让红裳继续送了。
绣杏扶她回内室坐下,嘴里仍叽叽呱呱地说狼奴可恶,上个月的俸禄还没发,刚好给他扣了。
楚言枝觉得累,让她把鲜牛乳端来就退下吧,她不是很想吃晚膳了。
回到床上躺下,楚言枝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黑乎乎的,连月光都没有,看不出来是什么时辰。地龙烧得她口干舌燥,她朝帐外伸手,莫名想到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比如狼奴从外进来用微凉的掌包裹住她的手,又比如他从帐内将她要躲出去的胳膊重新握回去。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瓷面,楚言枝坐起身,将那盏早已凉透的牛乳喝下,又冰得心肺脾胃发寒,慢慢靠上了迎枕歇息。
她把碗放回去,收指前感觉到桌上垫着纸,拿起一摸是封了腊的信。
楚言枝把信团了团,直接丢地上了。
白眼狼,她教他说话是让他瞒她事的吗?长了张嘴就只会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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