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心中清楚,未必是信良君没去见天子;而是天子病重,她都没见,未必会见信良君……
贺之同又道,“殿下不是让我一直盯着信良君吗?早前盯了这么久一直没留意,倒是这次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涟卿看他。
贺之同再说之后的话就务必谨慎小心了,“我买通了马场的人,原来信良君并不是一直骑马,而是骑马到没有的地方就停下,遮阴纳凉,也会用小刀雕刻木雕,所以能坐很久,但雕刻完就扔到悬崖峭壁下。”
雕刻?涟卿拢眉。
贺之同唏嘘,“该不是诅咒吧?”
涟卿无语,“信良君是军中之人,怎么都不会做这些事。”
也是,贺之同自己也觉得离谱。
涟卿思忖,“我倒是觉得他在躲人,旁人都以为他在骑马,但其实他去了安静的地方;但又怕有人寻他,所以他既要躲,也要躲在偏僻,却合情合理之处,这样即便他要躲的人来寻他,也很难被旁人发现。”
贺之同:“……”
贺之同恍然大悟,好像觉得,她慢慢恢复早前了……
“对了殿下,还有。”他从袖袋中拿出一个木雕递给涟卿,涟卿接过,“木雕?”
难道这就是?
贺之同颔首,“有一个没扔下去,卡在树干上了,捡来的。”
涟卿眨了眨眼,“你真的胆子小吗?”
贺之同无奈,“我也不知道,人家收钱办事,还捡了个东西给我,我能怎么办,先收着呀,不然真让信良君知道,我这头还能保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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