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茱说的对,身为一个白老鼠,替沙华做人体实验确实是极度疲惫和辛苦的事情。
沙华三不五时就会让蔓茱替沫沫注射不同的药剂,在看见针筒的那刻,她总会想起当初在义大利,独自一人面对那反射着光泽的细针,刺进自己身体里的畏惧感。
面对这种恐惧,能够使她迫以接受的原因只有一个-周亨锡。
周亨锡的生命还等着她救。
不同的药剂使她身体起了不同反应,令人十分难受,有时是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上升;有时是心跳缓慢、昏昏欲睡;甚至还有许多对身体有害的药剂,就是为了要观察这些变化能够多大影响她体内的藏花。
但她唯独没有注射的是藏花。
沙华试着想让沫沫的血液不藉由体内成功排解藏花。
沙华每隔一段时间就替她抽血,多亏黄金之血所赋予的贫血,以至于沙华不会像个吸血鬼拼命地抽沫沫的血,还吩咐蔓茱替她准备许多补血的中药材和食物、热饮。
身体上的折磨加上内心的阴影,使她感到身心俱疲。
就是因为贫血,研究的时间被拖得更加漫长,也显得实验更加遥遥无期。
沫沫独自一人坐在维斯洛医院的后花园,这儿是唯一的室外,一座凉亭、几阶石梯,一整片的鲜红彼岸花海。
三月的维斯洛最低温只有一度,照理来说沫沫不应该在外受寒,要是影响到研究可就不好了。可唯独此地令她感到安静、祥和,这里是她除了病房以外,最常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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