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傍晚。和明稍一动,头顶的人便跟着醒了。
“不再睡会?”
青年笑着摇头,脑袋又挤进男人的肩窝,左右蹭来蹭去,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复又闭上眼睛。
看到爱人言行不一,男人只是宠溺的笑笑,这份无言的依赖让他很受用。不顾自己早已压麻的左臂,任由青年眯着眼睛享受难得惬意的时光。
“哪,介次,我们家,是不是出事了?”
“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告诉我!”
藤堂没想到和明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以告:
“嗯。你入狱不久,高谷和一濑就堂口的发展意见不合,为此交过几次火,幸亏铃木从中调停才没事。后来……,一濑的弟弟在高谷的地盘被杀,一濑为了报仇,就带人到高谷家……”
青年的身体在被子里微微发抖。这样的结果,其实大家都猜的到。
藤堂心疼的低头亲吻着爱人的额头用以安慰。停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一次把事情说清楚对和明的打击才算最小。
“当时,因为铃木在高谷家商谈事情,所以也被误伤。”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派人去细查才知道,一濑次郎不是高谷做的,真正的指使者——是下田。”
“那一濑呢?”青年猛的坐起来,眼睛睁到极限看着藤堂。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持唯一的希望。
明知爱人的心思,但藤堂不得不如实陈述:“知道真相的第二天,便在家自杀了……。”
和明颓然坐倒。
是啊,一濑为人义气刚强,知道误杀了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再独活呢?可是高谷还有老师……
三代人辛苦拼搏建立的宫下堂,在他的手里,莫名其妙就没了……
青年像是被抽干空气的皮球。蜷缩着身体脑袋重重的埋在腿间。紧握的拳心像是要抓住什么,奋争什么,但事实上,手里一无所有。
那份无处宣泄的悲痛被压抑在胸口,连喘息都困难……
“和明——”男人见势不对,立即强行摆开爱人的双手,紧紧贴身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后背,平缓他的呼吸。
“和明,我知道你难过。不过你别担心,堂口我一直都替你守着,没让下田得逞。”
“你还记得当初为了还银行贷款我们签的抵押单吗?幸好当时用那个把所有产业都转到我名下,所以谁都动不了。”
“我说过,一切有我的。虽然现在宫下堂口没了。但等你好了,我再一起帮你恢复过来,好不好?”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肩上趴伏的人终于发出低低的呜咽……
可是和明还是不懂,为什么,为什么瞬息之间全都变了呢?
高谷、一濑一直是堂口的文臣武将。
高谷入赘到姑妈家,算是父亲的近弟,因为这个关系,过去一直偏向父亲,反对母亲干涉堂口事务。但是他为人有谋略,又极懂得理财之道。堂口所有收入由他统筹,从来也没有出过差错。
一濑是实干派。认同母亲的正确决策,没有强烈的男女亲疏观念,一直是母亲的得力干将。他主管到各地坐镇堂口产业,因为过人的武功胆识,才能彰显他们宫下堂的声望。
两人虽然因为父母的关系有些矛盾,但是他们从来都是识大体的人,平常怎么在内部闹,对外的时候一向统一调度配合得当。连母亲都说过,高谷即使反对她,却是能够交托堂口重担的人,由他统筹,一濑实施对外,宫下堂就一定不会有事。
所以自己入狱前,将堂KJ托给高谷,当时一濑也在场,两人都保证过,一定会守护堂口,可是现在,为什么听到的只是他们的噩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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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说,这两天实在很忙,只有半夜抽空写文,
所以,拖欠了昨天的,实在是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