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那天去的时间不巧,在学堂中伺候的仆役正忙着,她一时寻不到人细问,只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按理说,能在二十余岁崭露头角的年轻文人,十八岁正是苦读的大好时候,不至于懒到躲了考试去自在逍遥。
何况舒沅从未在他人口中听过这名字,赵玉堂不会出自大富大贵之家,便是丢了书本去玩乐,又有什么乐子可寻?
青春正好的学子自毁前程并非罕见之事。万一赵玉堂此时仍不求上进,自甘堕落,那裴见瑾又是在何处认识他的?
舒沅思及此,眉心微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轻霜心思细,发觉舒沅眉目间隐含愁色,便温声问询:“姑娘在担心夫子考查么?”
春桃想也没想就说:“姑娘必不会输于旁人。”
二人目光热切,逗得舒沅一笑。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在许多事上都不能耗神。
就连沈彻,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都会分外疑惑地捏捏她的手臂,不明白她怎么会没力气,稚声稚气道:“你真是大将军家的小孩么?”话一出口就被家中长辈拎着领口狠狠打了一顿,沈彻眼泪汪汪地说:“我大概才是外面捡回来的。”
其他的事就不提,在念书上面,舒沅花了心思,自然有几分底气。
常念出身司国,国中大乱,经人一路护送到了京城才受了庇护,和舒沅一道由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导。
那会儿日日相伴,二人表现皆受称赞。舒沅学得慢,学得少,并非学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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