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休息时间都非常宝贵,沈既白也不好再打扰,刚提了一步准备告辞,就听到元喜的自言自语地讲:“不过他妹妹来干什么,难道也想摘除腺体吗?alpha的腺体摘除手术可不好做。”
停顿了脚步,沈既白怔了怔:“也?”
“啊,林厚蒲的母亲就是在咱们医院摘除的腺体,就在他上班的第一天来的医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好多人都知道。”
沈既白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冬夜。
深沉的天空,猩红的烟头,还有那双沉寂的眼睛和凛冽的寒风。
那天林厚蒲说的话,沈既白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为了飘渺的感情让周围的人伤心,现在看来,也许林厚蒲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沈既白在此刻窥探到了他的秘密,那是像一个宝箱,沉甸甸地压在心底,翻开以后才看见里面全是腐朽陈旧的、纠缠不清的血脉情亲。
元喜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父母似乎是感情不太好,前几年离了婚。你早点知道也好,省得不小心戳中他的伤心事,不过他这个人脾气挺好的,也不忌讳什么。”
虽然元喜这样说,但沈既白和林厚蒲的关系相比较元喜和林厚蒲又不一样,沈既白也不想在人背后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只是忍不住想起那晚在寒风中被打火机照亮的人。
………………
今天一天沈既白总共接收了七位病人,不算多但也是真不少了,婚假回来后的第一天就忙的脚不沾地,眼前全是写不完的病例,换不完的药和随时被退回的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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